When I'm get older losing my hair,
Many years from now,
Will you still be sending me valentine,
Birthday greeting bottle of wine...............
我一邊strum結他, 一邊唱The Beatles -When I'm 64
女友看著我的頭髮, 說 "我幾肯定你未到64都已經冇哂頭髮."
結他停了........我看著她......尋默.....就像貝多分第九交響樂的休止符一樣突然.
客廳內爸在看書, 他今年六十有二, 頭髮有點稀疏, 但都不算光, 已他年紀來說, 頭髮都可算是多.
媽從厨房走出, 大叫"食得飯啦!"
........媽呢?.........媽的......
媽有八兄弟姊妹, 家中只有大姨媽跟她, 其餘都是男丁
哥上年結婚, 再一次看見媽八兄弟姊妹開兩台痳雀的情景.
2,3,4,5舅父開一台, 他們的禿頭反射著痳雀台的大燈,
刺眼得像有四個室內人工太陽, 眾舅父中, 四舅父的光頭猶其利害.
四舅父突然大叫一聲"踫!" 踫的竟然是白板.
反查一下自己的記憶, 2000年, 1997年,甚至是1993年........六個舅父都好像沒有頭髮的.
記得1989年, 6歲的時侯, 四舅父帶我去玩搖控車, 我們經過商場, 踏上扶手電梯,
因為我當時個子矮的原故, 總愛踏上電梯的前一兩級, 讓自己升得比其他大人高.
電梯一邊慢慢升起, 我慢慢可以由水平線般高度看見四舅父的肩, 頸, 鼻, 眼, 回憶入面畫面都很清晰, 唯獨當我的視線升到四舅父頭殼水平時, 就記不起當時的他........有沒有頭髮. 出力想了一個下午, 想不出來, 都不得不放棄, 想著希望四舅父可以進入我夢中的第四層意識, 避過雪地上的重重難關跟熗火, 再打開我意識深處內的夾萬, 放下一束鮮髮. 為我這段失落的記憶implant一個美好的結局.
一次發夢看見上主, showing me two doors, one goes to Bruce Willis, one goes to George Clooney. 夢中我考慮了很久, 最終推開了第二道門, 看見的不是Bruce Willis, 不是George Clooney, 而是四舅父....
四舅父吸一啖香煙, 再呼出一大口, 對我說"Kid, welcome to the club." 我頓時紮醒了, 喘著氣, 四周一片昏暗及平靜, 看見枕頭上有一束鮮髮, 不是四舅父放進我意識夾萬的那一束, 而是從我頭上剛脫了出來的..................
哥婚宴上, 賓客們都對我說 "你越大越似媽媽."
我答 "似我老母? 我似你老母......."
